前言:全员ooc,不上升,圈地自萌
四、欲壑难填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岁月似水,匆匆而过,青春似花,渐渐萌芽。
转眼,江子商来到寒水寺调理身体已有半年,在这半年里,他可谓是领略了无心所有的顽劣和善意。
他会偷偷藏很多他觉得好吃的与他分享,即便他说他吃饱了,他依旧会固执的认为他太瘦了需要多吃。
他会不顾寺里师兄弟们、包括师傅的劝阻,私下带他去后山爬山、下水抓鱼,回来的时候领罚领的比谁都要痛快,平白害得他被父亲骂。
他会私下教他打伏魔拳、擒拿手还有伏魔剑法,他说他的身体太弱得多锻炼,得强身健体。而伏魔剑法是不外传的绝学,后来这事被住持发现,忘忧大师再次出面,然后在无心的恳求下,他能够进入罗汉堂跟着大家一起练拳。
他会抓弄他、会取笑他、会哄骗他,他也会关心他,会照顾他、会护着他……
十五岁的少年和十三岁的少年,就这样打打闹闹相伴了半年多。
这半年来,江子商的身体被调理的很好,他不再如半年前般骨瘦如柴,他的身高也很快窜了上来。以前和比他小两岁的无心站在一起,他都要矮上半个头,如今他却比无心高了半个头。
这是一件令子商非常雀跃的事情。因为他希望自己比无心强,他希望一直护着自己的无心,将来他也能站在他面前护着他。所以哪怕只是身高超过无心,他都能在心里高兴很久。
那个时候,少年还不清楚自己的心已然萌动,只觉得自己开心,舒心,便就那样听之任之了……
春华秋实夏菡冬蕴。
一年时光悄然流逝,就像荷叶上的雨珠滑落进水里的瞬间。还有三日,便要迎来子商十六岁生辰。
无心听师傅说子商的父亲两日后要来寺里接他回府,为他过生辰,无心便心生不舍。
这一年来,他们一直在一起。
晚上他们睡在一张床上,盖着一条被子,白天他们一起去大雄宝殿做早课,早课结束后,他们又会一起去膳堂吃饭,然后再去罗汉堂练拳……
下午的时候,他会在子商午休的时候,早早地给他熬好要泡澡的药,然后喊他起来,盯着他泡药浴……
有时候,他们也会偷懒不去练武,他就会带着他去后山采草摘花、爬山钻洞、上树摘果、下水抓鱼……当然,他不会让子商下水。
他们也会在了无睡意的深夜,坐在屋顶看着月亮、听着虫鸣。哪怕两人一直沉默,他都觉得非常开心、满足。
他们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可是……两天后他父亲就要来接他走了。
想到这里,无心便一阵难过。
子商很少见这般忧愁的无心,便问他,无心藏不住话,便和他说了。
最终两个人都没了好心情。
两天后,江河来了寒水寺,正和忘忧大师在佛堂聊天。有人来传话将江子商带走了,无心便一个人躲到后山去了。
他不想去送他。
有一年没见父亲的江子商再次见到一身衣裳华丽的江河,原本是很开心的,但是一想到有人来传话时,无心黯下去的表情,他便心生不舍。
于是江子商给忘忧大师和江河分别行礼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们……
寒水寺·后山
石上清泉奔涌而下,汇成银色龙柱撒下山涧,浪声涛涛在悬崖之下聚成一池溪涧。
溪涧下水域深浅不一,暗礁遍布,人若自高处摔下,不是身死便是残疾。
而此时,溪涧远处,一人正赤身裸体站立在水中拨着清澈的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走进了看,这人肤色冷白,光秃秃、圆溜溜的脑袋上从眉心至脑后有一抹艳丽的朱砂刻印,在水泽和月光的映照下妖异潋滟。
他身材纤瘦单薄但并不瘦弱,常年习武以至于少年人的体魄也隐含着薄薄的肌肉,一半露在水面,另一半身子在水下依稀可见。
此时,他微微颦眉,似乎正为什么苦恼着。
清澈的水下,有游鱼悠闲摆尾,打乱了他在水中的倒影,也似扰乱了他的心绪。
他应该跟着他的父亲走了吧……
泡在水里的无心满脸忧愁,可他天生微微上扬的绯色眉目却让他此刻的愁绪带着股莫名的魅惑。冷水浸泡下,原本朱红的唇褪去了颜色,此时正轻抿着,透露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清艳质感。
躲进了后山的无心,此时此刻犹不自知地往外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二月霜寒月浴花,媚眼含羞合;娴静丹宵柔照水,风情胜星华。
江子商找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他呆住了……
他知道无心生的艳丽好看,他也知道无心是出家人,更是一名男子!可是,此时的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看的更多、更久……
那妖媚的诛邪印、白净的皮肤、清澈的眉眼、挺巧的鼻峰、菱花似的唇瓣、瘦削的下颚、纤细的玉颈、单薄的肩背、性感的锁骨……
第一次,子商的身体还是在没有泡药浴的时候由内至外产生了一股陌生的燥热感……
那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什么东西饱涨着,在大脑、在嘴唇,在胸口……也在……小腹下。
似乎意识到什么,子商悚然惊地睁大眼低头看着自己的……
“是谁?!——”一声清越的呵斥伴随着内力弹出的一串水珠冲着子商袭来。
子商没来得及避开,被那水珠击中,瞬间跌倒在地。
无心踏水一跃而起,丢在岸边的衣服被他用内力一吸,便如同幽灵飞旋而起遮盖住他的身体。
月下,似有仙子着轻纱急忙蔽体又翩然飘落。
发觉是子商,无心飞身赶忙上前,搀扶起他,“怎么是你啊?受伤了没有?”
子商脸色潮红,乍一被无心触碰到胳膊就和受了惊的兔子般往后一退。
“我、我没事!”
无心不解,子商面色潮红,神色紧张,一只手还紧紧抓着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习惯了迁就这人向来虚弱的身子的无心于是地又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衣襟,不放心地说道:“我虽然出手不重,但你毕竟身子比常人要弱,让我看看伤哪了?”说着,他就要撩开人家的衣服一探究竟。
自知理亏且还心虚的子商怎会让他脱了他的衣服看到他那羞耻的反应?于是他不由分说地挥开无心的手,赶忙起身背对着无心!生怕无心发现什么,一溜烟地就往寺里跑。
“欸?哎哎哎!”无心有些傻眼。
他怎么跑了?
不对!他怎么还在寺里?!
他不是应该跟他父亲回去了吗?!
无心想到这里,忙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追了过去。
“哎!你等等我——”
……
后来,无心才从师傅口中直到,子商没有和他的父亲离开是因为他说怕他一个人寂寞……
听到这话的无心心里就跟灌了蜜糖一样,甜丝丝的,于是他决定一定要给他的小可怜过一个不一样的生日!
他开始偷偷地去膳堂找师兄学习做长寿面。从和面开始、到拉面,再到煮面,他学了一个晚上就会了。
可是翌日清晨,当他将煮好的长寿面端到他们这一年来住的房里,他才发现,子商不见了……
一碗耗费了一个晚上做出来的长寿面,就那样放在房里的桌案上,慢慢冷却……
一个生日,就这样在情浅尚不自知的两个少年间悄然溜走。
而少年的心,就像雨后蜗牛的触角一样柔软,一碰就退缩,最后,只留下坚硬的躯壳,不知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为了抵御外界的侵扰。
从后山回来的那天开始,子商便渐渐对无心的触碰显现出抵触的情绪。他先是向忘忧大师请求给他单独安排一间卧房,然后每次都掐着时间躲着无心,若实在被堵住了避不开,他就会找各种理由脱身。
无心以为是自己伤了他,他在跟自己生气,追着讨好了两日后,见子商依旧那副见了他就和见了鬼似的,唯恐避之不及,他也来了气。
想他无心少年天才,不论是论佛还是习武亦或是医药,他都是这一辈人当中的翘楚,在寒水寺更是踏遍三十二堂无人敢惹的存在。
他曾认真的问过师傅,他这算不算是天才,师傅只说他若出山定然惊艳江湖。
缘何自己任劳任怨伺候了他一年,这小可怜居然破天荒跟他置气?!
越想越是生气,无心愤愤然地搬回了他原来的住处,答应了师傅开始闭关,一心一意去学习罗刹堂秘术。
无心这一闭关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江子商没再看见无心来找他。
一天两天,他还觉得无心定然也是生气了,他本就是个娇纵的人,自己这般不给他面子躲着他,他不生气才怪……
时间久了,他才开始注意到无心不见了踪迹。那时,他到处找无心,寒水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被他翻了个遍,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去找了忘忧大师询问无心的下落。才知道无心以为自己生了他的气,选择闭关了……
心里没了着落的子商不知不觉走到了以前两人居住的院子。
才十几天,院子里就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屋角的缝隙里,还钻出了些不知名的杂草,放着水缸的石阶上长满了青苔……
他推开房门,虽不至于像屋外那样,但桌面也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还有一碗早就长了白毛的面条。
那一天,江子商一个人把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把缸里的水换掉,灌满了新鲜的清水,那碗面条他倒掉了,然后捧着碗去了膳堂找师兄问无心做这碗面条的事情。
他知道这是无心做的。
只是他不知,这居然是无心学了一个晚上给他做的第一碗面条。
那时无心在佛堂找到自己,碍于在佛堂早课他欲言又止。好不容易等到早课结束,他挽着自己的胳膊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一把推开……
那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下……
他看见了,却仅仅因为自己的胆怯和心虚用冷漠回应了他……
现在想来,那时的他该多伤心?
江子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脑海里全是无心。
他各种各样的笑,还有喊他小可怜时的表情;他们在后山撒欢、在寺里肆无忌惮捉弄师兄弟的顽劣模样……
夜里,他便做了春梦……
次日清晨,他尴尬的感觉到亵裤上一阵濡湿……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江子商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开始自责。
明明是自己出了问题,是自己对无心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自己为什么还要让他觉得是自己生了他的气呢?
欲把相思说与谁,浅情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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